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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相片Daisy Lau

口罩與兒童的言語及社交發展


已帶上兩年多的口罩,大家都顯得疲累了。先請家長認知口罩如何影響處於發展中的兒童,然後,再請成人學習如何面對及積極協助。我相信事在人為,大家互助互免,積極面對,掌握成功之道。


由於孩子上學與老師及孩子互動的缺失,現只靠我們最重要及最偉大的家庭老師 - 家長來執行教育。從零歲開始至八歲,都是人生學習言語最重要的時段。準確來說,應該是從子宮內,孩子已經開始接受人類語言的模式了!


當孕媽媽說話、唱歌、笑聲等,胚胎雖然在漆黑裏的子宮,認知不了內容,但仍然感受到媽媽的情感及說話模式,例如高低音、大細聲、語速快慢⋯⋯ 胚胎在子宮裏的聽覺早在五至六個月大時已能運用。當新生兒來到光明的陌生環境,他生存的一切依靠盡在父母身上,尤其是媽媽。媽媽作為影響人類最重要的角色,憑着天職本能都會積極帶領孩子。


可惜,手機影響了一切。在電子產品還未流行至入戶,正常帶養後代狀態還能跟隨大自然規律下。當餵奶時,絕大部份的媽媽都會看着嬰兒的面容,與孩子慢慢談天與說笑。屬於高等哺乳類的人類,負責餵哺角色 - 母親,其乳房位置,除了猿猴類,都與其他哺乳類有所不同。就是當餵哺時時,雙方都可以看見對方的面容。因為視力還是在完善發展當中,所以嬰兒還是有些「弱視」,這樣的安排,就可以讓餵哺時,孩子的眼睛便能近距離看着媽媽的面部表情、聽清媽媽的發音、觀察媽媽的嘴型變化、學習媽媽的舌頭動作、認識媽媽的眼神等。成人做的這些一切與孩子互動的「小事」,對兒童發展學來說,卻是「大事」。對成人來說,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與孩子互動的情節,但對孩子來說,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發展「需要」。


在還未能獲得言語理解,面部表情可以讓孩子懂得閱讀他人,理解別人的心緒,亦讓孩子與餵哺者心心相印的機會。這種觀察精緻微細動作的能力,能夠為日後社交技能發展作出很大貢獻。我們中國人常常説的,懂得看人眉頭眼額、看透人心、同情心、有移情能力的孩子都是懂事生性的。這其實就是能發展關顧別人能力的一種技巧,讓對方存在安全感及信任感,增強了自身的凝聚力。


其實,於十多年前,已經留意到新一代的新手父母的新習慣,不論是餵哺母乳的母親,還是用奶瓶餵哺孩子的爸爸,都缺少了以上與孩子的正常互動。因為成人已經全神貫注在手機上,而不再是兒童發展上。就算,多年前或以往的父母沒有兒童發展的「常識」,最低限度都少了這些影響孩子言語的早期學習機會出現。所以,擔心了十多年的「擔心」,現在只是再加上口罩罷了!其實,問題一直存在已有十多年了。


口罩蓋過了嘴唇、舌頭、面部肌肉,難以讓孩子看清楚我們的這些面部徵表情,阻擋了人與人溝通的非口語技能,這正在高頻減低孩子學習「人」的機率。人類的微表情、小動作、大動作,以致行為、意向、企圖、目標等,都是理解人類重要的表徴。「表情」就是表達情感,這都是閲人及被人閲懂的人與人交流及溝通的重要訊息。


面部表情的微動作,能讓嬰幼兒觀察來模仿,學習運用自己的面部肌肉及嘴唇舌頭的動作,來配合發音能力,來發展表達。學習發音不能只靠聽,同時需要視覺訊息配合,才得認知;再,成人的發音,受到口罩阻擋,聲音都變成沒有那麼直接、那麼「真」了!當然,還要看口罩的材質及數量,因有人會帶上兩至三個口罩的。


這種人類發音的失真狀態,從來沒有試過大規模出現。美國最近發現,有少量幼兒聽力損失,對真人直接的語音失去敏感性。亦有33%的幼童出現了輕度聽覺受損(辨識人類發音能力)而形成言語發展遲緩、日後語文能力及社交發展的風險。


注視能力、辨認特徵、表情及行為記憶、對人興趣、互動溝通等,令致怕陌生人、膽怯入群、抗拒群體、認識別人乃至認識自己的壓力出現。造成對「人」的感受性減弱,引致難以思考別人及思考自己、而導致社交障礙,令生活壓力大增。這一切都關於自身與「人」(包括他人及自己)交往的心理健康中。


當然在家中,我們成人會脫下口罩與孩子互動,但由於孩子不能在社區的群體生活中取得發展相應的環境,所以我們更需要填補這樣的缺失。現在正是讓孩子認識父母,以致人類的微動作、面部表情等以致行為的好機會。


正面積極的做法(在家中不戴口罩的情景下):

* 放下手機,回到與孩子一起的真實人間

* 多些面對面坐着與孩子互動

* 喜怒哀樂的表情表露無遺

* 在孩子面前唱歌跳舞

* 如孩子有動作能力,就與孩子一起唱歌跳舞

* 表演成人自己七情上面的演員潛能

* 成人與成人(父與母、父母與工人姐姐)在孩子面前多溝通互動

* 在家中積極做家務事

* 在孩子面前多做手工 DIY

* 成為旁述員,講述孩子正在做什麼、亦講述自己正在做什麼,邊說邊做

* 成人的正面、禮貌互動

* 在家多些輕鬆笑容

* 積極談談疫情後最想做的事,如旅行、探親、宴會、餐食

* 向孩子說說自己童年的故事

* 分享自己童年至現在的照片冊

* 把兒童故事書作劇本,家人一起演出來

* 把家庭劇院拍攝,輯錄成給祖輩觀看的好節目

* 可譲四歲半後的孩子觀看差利卓別靈(Charlie Chaplin) 或戇豆先生(Mr Bean) 的默劇電影 (注意:不是卡通,重點在新人的豐富面部表情),與成人一起觀看,每天不過30分鐘。成人需要作出合理的描述及解釋,免得孩子日後戲弄別人

* 成人同時可學習幽默風趣


口罩的影響不單是個體的生理發展問題,更是影響着日後整體心理的發展,形成社會問題。因為口罩遮蓋面部,讓孩子讀不懂別人,令社交發展出現障礙。我們要盡量減少屬於人類群體生活的合作合群,互相愛護,相互理解的障礙。


現時看到一些報告,仍在研究孩子辨識聲音的階段。當然,還未見到有完整的口罩如何影響兒童全部面發展的報告發佈。相信,各國研究員正在努力當中。作為家長,我們更要努力。共勉之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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